第 17 章 春節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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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春節續章
以往林晉聲洗澡總是很快，嚴周滿總覺得他只是皮膚沾了一遍水就出來，說了幾次也不改，可這次他洗浴時間卻格外長，嚴周滿喝下一口酒對此很是滿意，林晉聲終於也開始講衛生了。
他夾起一塊鹵藕放進嘴裏，首先嘗到的就是醬油味，香料八角的味道輕飄飄，鹵藕切得有些厚，中間的位置沒有鹵料湯浸透，形成外圍褐色裏頭青白的樣子。
林晉聲打開衛生間的門就看見嚴周滿在吃藕，大吼一聲，“哥！”
嚴周滿被他這突然的陣仗嚇了一跳，“怎麽的，你下了毒啊？”
林晉聲走上前把他吃過的藕扔在垃圾桶，極力推薦道，“你先別吃藕，藕沒有鹵透，你吃海帶結，或者雞腿，這些比藕更好吃”。
“誒，你扔了幹嘛，你對自己的廚藝怎麽要求這麽高”。
林晉聲充耳不聞，朝嚴周滿的碗裏夾上土豆、海帶結、雞腿和雞翅。
林晉聲這行為嚴周滿自己也能明白一點兒，他最初開始幹面館生意時，廚藝水平也不穩定，好幾次手藝發揮失常只能自己獨自把失敗品消滅掉。
旺財聞到了肉香，蹭著林晉聲的腳邊討食，被林晉聲無情地推開，“去去去，你剛剛不是才吃了一大鍋水煮肉，這些裏面有鹽你吃不了”。
嚴周滿淡笑著看著他們玩鬧。
碗裏的鹵味堆得滿滿當當，嚴周滿看著林晉聲說，“謝謝你小晉，這是我這幾天吃到的最好吃的鹵味”。
林晉聲不好意思又有些高興地故意拆臺，“那不是因為你這些年都沒吃過鹵味嗎”。
之前兩人提前關店回家，路過一家小區旁邊的鹵味店時說過，這裏鹵味店的鹵基本上都是老鹵，就是被每天反覆使用的材料，嚴周滿從來不會買，但是爸爸還在的時候，尤其喜歡吃鹵菜下酒，為了能和兒子一起吃，久而久之也學會了自己做。
本來已經很久沒想起老爸了，看到這個鹵味卻很難自持，他輕聲說道，“我爸之前上班很忙，尤其是帶畢業班的時候，能兩三天都見不到他人影，可他也像你一樣知道我不愛進廚房，又吃不慣外面的東西，就抽時間自己給我做，有時候周末會做一周的菜放進冷凍庫裏，我想吃就提前拿出來解凍放微波爐加熱就好”。
說的是過去，可林晉聲知道他心裏在思念逝去的親人。
嚴周滿腦子裏都是以前和老爸想吃的樣子，身側卻傳來觸感，嚴周滿回頭時剛好被人抱住。
“沒難過了哥，以後我陪著你，給你做飯，你一輩子都不用進廚房”，林晉聲跪坐在沙發上直起身子把嚴周滿抱個滿懷。
嚴周滿笑著心說林晉聲還是個孩子，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，如果能成為一輩子的兄弟已經很難得，怎麽還可能住在一起一輩子。
電視裏小品節目正引得現場觀眾大笑，電視機前兩人卻沒怎麽看得進去節目。
嚴周滿問林晉聲，“你之前會看春節聯歡晚會嗎？”
林晉聲回答，“不怎麽看，都是電視開著當背景音，然後上線打游戲，哥你呢”。
嚴周滿想了想才記起來去年春節的事情，“前兩年都是在瘦猴他們家過，三姨他們也來邀請過過，可之前欠了親戚錢，總是有些……沒底氣吧，而且也不太想和他們一起過”。
……
窗外漸漸有煙花在空中綻開的鞭炮聲音。
幸福佳苑小區附近挨著一個空地，之前被開放商買來修建居民樓，後來不知怎麽回事，開放商跑了，地也閑置下來，今年還被政府劃分為煙花燃放點，現在還沒到十二點就已經有許多人按耐不住開始燃放。
煙花聲的響起讓過年的氛圍感再次加劇，嚴周滿似乎也受到了節日的感染，他端起酒杯朝向林晉聲，“來，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，祝你新的一天天天向上，考個好大學”。
林晉聲也舉起酒杯和他碰杯，“也祝哥新的一年裏生意興隆，萬事如意”。
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，兩人相視而笑，這一幕在林晉聲的記憶力很多年都不曾褪色。
杯裏的酒一飲而盡，兩人臉色染上薄紅。
林晉聲問嚴周滿，“哥，你攢夠了錢以後想幹什麽？”
“以後啊”，嚴周滿重新給兩人倒上酒，自嘲地笑了笑，“你別看我高中時成績不好，可以後如果什麽都不用考慮的話，我還挺想參加成人高考的”。
“高中我記得我最好的成績是考到了年級前兩百，還讓我爸高興了一陣。當時日子活得自在，外頭的網吧、游戲機廳，什麽都好玩，從來不會想未來的事情。一直到我爸生病，我又開館子一通忙活，現在的話挺想體驗校園生活的，去學個一技之長，以後像你一樣當白領坐辦公室”。
讀大學是嚴周滿埋在心裏最深處的難以啟齒的夢想，他不敢告訴任何人一個學渣竟然妄想再讀一次高三，怎麽想得到的結果都是徒勞無功的結論。
今天卻不知怎麽回事輕松地說出了口，也許是喝醉了酒，嚴周滿釋然地癱倒在沙發上。
“哥，你可以的，以後有我給你做高考輔導，你一定能考上，到時候我們一個學校，我去做兼職養你！”
林晉聲越說越激動，抱著嚴周滿的胳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。
嚴周滿抽回自己的手，幹脆又絕情地說，“我們怎麽可能在一個學校，你們班主任都說了你是有機會沖A市人民大學的，我跟你說這些是想激勵你好好學習爭取高考超常發揮，別想些有的沒的啊，作業做完剩下這幾天也安心覆習，明天開始不用做飯了”。
嚴·真冷場達人·周滿。
電視裏晚會的主持人激情澎湃地讓大家一起進入零點倒計時，節目裏整個會場站滿了各色演員，窗外的煙花在這一瞬間達到頂峰，發散的光亮映照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，電視裏的熱鬧和畫面外的熱鬧相同，嚴周滿和林晉聲他們倆相視一笑一起碰杯。
“新年快樂”。
“新年快樂”。
我們彼此慶幸這個春節有你的陪伴。
零點過後，嚴周滿和林晉聲一起把茶幾收拾幹凈，林晉聲手腳最快，趕緊把垃圾桶收拾了準備出去去倒掉。
“你房門口明天早上再去丟就行”，嚴周滿想叫住林晉聲。
林晉聲卻利落地穿好鞋子，朝嚴周滿揮揮手，“哥你先去睡吧，我倒個垃圾很快的，馬上就回來”。
林晉聲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快去快回，而是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下樓梯。
外頭的溫度比室內冷一些，偶爾有涼風穿透身體，吹散了他腦中一些旖旎的心思。他對嚴周滿的覬覦在超市看見那排小盒子後發生變化，而且這幾天愈演愈烈，如果不是剛才衛生間的紓解，他都難以想象後來的相處怎麽辦。
樓下垃圾桶的位置在他們樓的左拐角，把垃圾放進垃圾桶裏，林晉聲遠遠看見有四個人從遠處走來，其中一個小朋友手裏還拿著一根煙花棒像金箍棒一樣揮舞，他們從林晉聲的視野裏經過並遠去，他自己也轉身離開。
小時候他會很羨慕班上有爸爸媽媽的小朋友，再大一些他又開始羨慕有家長願意來給自己開家長會的同學，再後來，他費盡心思刻苦學習，只為了被大伯和大伯母誇讚，到現在從夢中清醒，一切已經變得不一樣。
五樓的臺階很快走到底，他深吸一口氣開門進屋。
屋內燈火依舊，只是不見了嚴周滿的身影，林晉聲靜靜走進嚴周滿的房門前，把臉輕輕貼在門上閉上眼睛，心中平靜的波濤再次掀起風浪，仿佛想要將他自己淹沒。
第二天，嚴周滿早起準備調整生物鐘迎接年後的工作，順便給兩人買早餐。
剛一打開房間，他就聽見廁所傳來水流，暗誇林晉聲真自覺一大早就起床，走近一看對方正神色有異的在水池邊搓洗東西。
“大清早你洗什麽呢？”
“啊？”林晉聲驚慌地跳了一下看向嚴周滿。
嚴周滿盯著他手裏的東西臉上揚起怪異的笑容。
“出去出去別亂看”，林晉聲被嚴周滿的笑容羞紅了臉，慌亂地將他推了出去關上門。
“都是年輕小夥你害羞什麽”，嚴周滿的笑容更大，聽衛生間傳來更大的水聲，“小晉你慢慢洗啊，我去買早點，沒事兒我不看啊”。
“快走吧你！”衛生間傳來低吼。
看林晉聲的反應估計是沒被人撞見過，還處在純情小男孩的害羞階段，嚴周滿買完早餐後刻意不再提起，林晉聲慢慢地就不再一直紅著耳廓。
春節嚴周滿的放假時間和林晉聲一樣，初五之後他們就開始各自回到自己的角色，開店的開店，上學的上學。高考時間不到百日，嚴周滿取消了林晉聲中午和晚上來店裏幫忙的工作，只回來吃飯就行，為此兩人差點吵起來。
可這次嚴周滿態度堅決，無論林晉聲怎麽說都絕不松口，嚴周滿甚至說如果不同意，就找他班主任直接在學校辦住宿，反正現在每天上下學的時間也挺長，挺耽誤時間的。
昌東一中的學生出校門只能全憑校卡，走讀生的校卡是綠色，住宿生的校卡是紅色，卡上印有學生照片和名字班級等信息，每天校門安插六個保安憑校卡顏色和照片逮偷偷出校門的住校生，要是真給林晉聲辦理住宿，那就只能每周日才能出校門，為了和嚴周滿一起住，林晉聲只好咬牙接受。
之前嚴周滿的關店時間會比學校放學晚一些，現在也準備把時間調整到林晉聲一放學就能走的節奏，多賺少賺的也不差這兩個月的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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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林晉聲洗澡總是很快，嚴周滿總覺得他只是皮膚沾了一遍水就出來，說了幾次也不改，可這次他洗浴時間卻格外長，嚴周滿喝下一口酒對此很是滿意，林晉聲終於也開始講衛生了。
他夾起一塊鹵藕放進嘴裏，首先嘗到的就是醬油味，香料八角的味道輕飄飄，鹵藕切得有些厚，中間的位置沒有鹵料湯浸透，形成外圍褐色裏頭青白的樣子。
林晉聲打開衛生間的門就看見嚴周滿在吃藕，大吼一聲，“哥！”
嚴周滿被他這突然的陣仗嚇了一跳，“怎麽的，你下了毒啊？”
林晉聲走上前把他吃過的藕扔在垃圾桶，極力推薦道，“你先別吃藕，藕沒有鹵透，你吃海帶結，或者雞腿，這些比藕更好吃”。
“誒，你扔了幹嘛，你對自己的廚藝怎麽要求這麽高”。
林晉聲充耳不聞，朝嚴周滿的碗裏夾上土豆、海帶結、雞腿和雞翅。
林晉聲這行為嚴周滿自己也能明白一點兒，他最初開始幹面館生意時，廚藝水平也不穩定，好幾次手藝發揮失常只能自己獨自把失敗品消滅掉。
旺財聞到了肉香，蹭著林晉聲的腳邊討食，被林晉聲無情地推開，“去去去，你剛剛不是才吃了一大鍋水煮肉，這些裏面有鹽你吃不了”。
嚴周滿淡笑著看著他們玩鬧。
碗裏的鹵味堆得滿滿當當，嚴周滿看著林晉聲說，“謝謝你小晉，這是我這幾天吃到的最好吃的鹵味”。
林晉聲不好意思又有些高興地故意拆臺，“那不是因為你這些年都沒吃過鹵味嗎”。
之前兩人提前關店回家，路過一家小區旁邊的鹵味店時說過，這裏鹵味店的鹵基本上都是老鹵，就是被每天反覆使用的材料，嚴周滿從來不會買，但是爸爸還在的時候，尤其喜歡吃鹵菜下酒，為了能和兒子一起吃，久而久之也學會了自己做。
本來已經很久沒想起老爸了，看到這個鹵味卻很難自持，他輕聲說道，“我爸之前上班很忙，尤其是帶畢業班的時候，能兩三天都見不到他人影，可他也像你一樣知道我不愛進廚房，又吃不慣外面的東西，就抽時間自己給我做，有時候周末會做一周的菜放進冷凍庫裏，我想吃就提前拿出來解凍放微波爐加熱就好”。
說的是過去，可林晉聲知道他心裏在思念逝去的親人。
嚴周滿腦子裏都是以前和老爸想吃的樣子，身側卻傳來觸感，嚴周滿回頭時剛好被人抱住。
“沒難過了哥，以後我陪著你，給你做飯，你一輩子都不用進廚房”，林晉聲跪坐在沙發上直起身子把嚴周滿抱個滿懷。
嚴周滿笑著心說林晉聲還是個孩子，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，如果能成為一輩子的兄弟已經很難得，怎麽還可能住在一起一輩子。
電視裏小品節目正引得現場觀眾大笑，電視機前兩人卻沒怎麽看得進去節目。
嚴周滿問林晉聲，“你之前會看春節聯歡晚會嗎？”
林晉聲回答，“不怎麽看，都是電視開著當背景音，然後上線打游戲，哥你呢”。
嚴周滿想了想才記起來去年春節的事情，“前兩年都是在瘦猴他們家過，三姨他們也來邀請過過，可之前欠了親戚錢，總是有些……沒底氣吧，而且也不太想和他們一起過”。
……
窗外漸漸有煙花在空中綻開的鞭炮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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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花聲的響起讓過年的氛圍感再次加劇，嚴周滿似乎也受到了節日的感染，他端起酒杯朝向林晉聲，“來，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，祝你新的一天天天向上，考個好大學”。
林晉聲也舉起酒杯和他碰杯，“也祝哥新的一年裏生意興隆，萬事如意”。
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，兩人相視而笑，這一幕在林晉聲的記憶力很多年都不曾褪色。
杯裏的酒一飲而盡，兩人臉色染上薄紅。
林晉聲問嚴周滿，“哥，你攢夠了錢以後想幹什麽？”
“以後啊”，嚴周滿重新給兩人倒上酒，自嘲地笑了笑，“你別看我高中時成績不好，可以後如果什麽都不用考慮的話，我還挺想參加成人高考的”。
“高中我記得我最好的成績是考到了年級前兩百，還讓我爸高興了一陣。當時日子活得自在，外頭的網吧、游戲機廳，什麽都好玩，從來不會想未來的事情。一直到我爸生病，我又開館子一通忙活，現在的話挺想體驗校園生活的，去學個一技之長，以後像你一樣當白領坐辦公室”。
讀大學是嚴周滿埋在心裏最深處的難以啟齒的夢想，他不敢告訴任何人一個學渣竟然妄想再讀一次高三，怎麽想得到的結果都是徒勞無功的結論。
今天卻不知怎麽回事輕松地說出了口，也許是喝醉了酒，嚴周滿釋然地癱倒在沙發上。
“哥，你可以的，以後有我給你做高考輔導，你一定能考上，到時候我們一個學校，我去做兼職養你！”
林晉聲越說越激動，抱著嚴周滿的胳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。
嚴周滿抽回自己的手，幹脆又絕情地說，“我們怎麽可能在一個學校，你們班主任都說了你是有機會沖A市人民大學的，我跟你說這些是想激勵你好好學習爭取高考超常發揮，別想些有的沒的啊，作業做完剩下這幾天也安心覆習，明天開始不用做飯了”。
嚴·真冷場達人·周滿。
電視裏晚會的主持人激情澎湃地讓大家一起進入零點倒計時，節目裏整個會場站滿了各色演員，窗外的煙花在這一瞬間達到頂峰，發散的光亮映照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，電視裏的熱鬧和畫面外的熱鬧相同，嚴周滿和林晉聲他們倆相視一笑一起碰杯。
“新年快樂”。
“新年快樂”。
我們彼此慶幸這個春節有你的陪伴。
零點過後，嚴周滿和林晉聲一起把茶幾收拾幹凈，林晉聲手腳最快，趕緊把垃圾桶收拾了準備出去去倒掉。
“你房門口明天早上再去丟就行”，嚴周滿想叫住林晉聲。
林晉聲卻利落地穿好鞋子，朝嚴周滿揮揮手，“哥你先去睡吧，我倒個垃圾很快的，馬上就回來”。
林晉聲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快去快回，而是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下樓梯。
外頭的溫度比室內冷一些，偶爾有涼風穿透身體，吹散了他腦中一些旖旎的心思。他對嚴周滿的覬覦在超市看見那排小盒子後發生變化，而且這幾天愈演愈烈，如果不是剛才衛生間的紓解，他都難以想象後來的相處怎麽辦。
樓下垃圾桶的位置在他們樓的左拐角，把垃圾放進垃圾桶裏，林晉聲遠遠看見有四個人從遠處走來，其中一個小朋友手裏還拿著一根煙花棒像金箍棒一樣揮舞，他們從林晉聲的視野裏經過並遠去，他自己也轉身離開。
小時候他會很羨慕班上有爸爸媽媽的小朋友，再大一些他又開始羨慕有家長願意來給自己開家長會的同學，再後來，他費盡心思刻苦學習，只為了被大伯和大伯母誇讚，到現在從夢中清醒，一切已經變得不一樣。
五樓的臺階很快走到底，他深吸一口氣開門進屋。
屋內燈火依舊，只是不見了嚴周滿的身影，林晉聲靜靜走進嚴周滿的房門前，把臉輕輕貼在門上閉上眼睛，心中平靜的波濤再次掀起風浪，仿佛想要將他自己淹沒。
第二天，嚴周滿早起準備調整生物鐘迎接年後的工作，順便給兩人買早餐。
剛一打開房間，他就聽見廁所傳來水流，暗誇林晉聲真自覺一大早就起床，走近一看對方正神色有異的在水池邊搓洗東西。
“大清早你洗什麽呢？”
“啊？”林晉聲驚慌地跳了一下看向嚴周滿。
嚴周滿盯著他手裏的東西臉上揚起怪異的笑容。
“出去出去別亂看”，林晉聲被嚴周滿的笑容羞紅了臉，慌亂地將他推了出去關上門。
“都是年輕小夥你害羞什麽”，嚴周滿的笑容更大，聽衛生間傳來更大的水聲，“小晉你慢慢洗啊，我去買早點，沒事兒我不看啊”。
“快走吧你！”衛生間傳來低吼。
看林晉聲的反應估計是沒被人撞見過，還處在純情小男孩的害羞階段，嚴周滿買完早餐後刻意不再提起，林晉聲慢慢地就不再一直紅著耳廓。
春節嚴周滿的放假時間和林晉聲一樣，初五之後他們就開始各自回到自己的角色，開店的開店，上學的上學。高考時間不到百日，嚴周滿取消了林晉聲中午和晚上來店裏幫忙的工作，只回來吃飯就行，為此兩人差點吵起來。
可這次嚴周滿態度堅決，無論林晉聲怎麽說都絕不松口，嚴周滿甚至說如果不同意，就找他班主任直接在學校辦住宿，反正現在每天上下學的時間也挺長，挺耽誤時間的。
昌東一中的學生出校門只能全憑校卡，走讀生的校卡是綠色，住宿生的校卡是紅色，卡上印有學生照片和名字班級等信息，每天校門安插六個保安憑校卡顏色和照片逮偷偷出校門的住校生，要是真給林晉聲辦理住宿，那就只能每周日才能出校門，為了和嚴周滿一起住，林晉聲只好咬牙接受。
之前嚴周滿的關店時間會比學校放學晚一些，現在也準備把時間調整到林晉聲一放學就能走的節奏，多賺少賺的也不差這兩個月的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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